(電視劇向)蘇越、All越、峰霆、宇霆

[蘇越。血族]極夜之外(八)

       (八)

       百里屠蘇一覺醒來,旁邊刻意留下的床位依然入手冰涼,他睡眠一向淺層易醒,輾轉不安的睡眠下亦沒有等來陵越的“晚些”。

       百里屠蘇心底失望,卻也明白自己的本分;也許小時候的那層關係讓他心生一點期待,卻也不知那期待,是不是同樣也在陵越心裡留下相同的份量。

       初聞白樺屋主人回谷的那份喜悅消磨了一點,百里屠蘇對陵越的寄望到底包含了什麼,終究連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他自床上起身,摸索著熟悉的床角板直了身軀前去洗漱,原先一直安靜的屋子裡隱約自門外傳來一點聲響,心底適才壓下的喜悅又快速的膨脹了起來:「師兄?」百里屠蘇拉開房門往聲音的來源尋去,卻不想在熟悉的應是沒有任何阻礙的走道上,踢倒了本不應該出現的水桶。

       水聲一時嘩啦刺耳,光裸的腳趾隱隱刺痛著感覺到了漫開的濕冷,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此時至他前方響起。

       「做什麼你!」

       肩膀被推桑了下,百里屠蘇一時恍惚,清早起床還不太靈光的腦袋裡這才緩緩的記起還有一個人自昨晚開始也住在了這裡。

       「陵端。」百里屠蘇簇著眉喊了一聲,他雖與此人平日往來甚少,但谷裡就那麼丁點大,多少也是明白這人的一些流言蜚語。

        一開始知道陵端要配給師兄時,他心底隱約有些擔憂,但一來血族與人類能力差距甚大,陵端為人再怎樣的不光彩、在血奴間如何結黨營私作威作福也傷不了陵越半分,更別提他被血族主人冷處理的這個事實。

       二者,就憑被血主冷落的這件事上,陵端反而還可能是最為適當的人選⋯⋯只是他若想趁這個機會在族內地位獲得提高,怕也是會隨時反叛;只因陵越畢竟只是暫時停留,血奴又不可離開谷裡,估計難以忠心。

       最後當然是⋯即便他有所反對,他也連過問這件事的資格都沒有⋯⋯

       「抱歉⋯⋯」百里屠蘇蹲了下來摸索著被水浸濕的地板,嚇的陵端一跳趕緊往後縮去;他撫著剛才踢去的方向找著了水桶拎起,頓了一會才道:「⋯⋯我會收拾的,抹布請給我。」

       「不用!」陵端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搶過百里屠蘇手裡拎著的水桶,瞇起眼注視眼前瞎眼的男子:「百里屠蘇,之前你在這房裡的事我不管,主人留著你也不表示你就是這個家的人,以後這裡的事我會做,你不要忘記,歐陽族長才是你的血主!」

        本來打掃這事有人替他做了,陵端也樂著輕鬆,但他還抓不准陵越與百里屠蘇之間的關係,更別提百里屠蘇與歐陽少恭之間那種比噬血性愛更加殘暴殘忍的血腥關係。

        血奴自小就被教育著要服從血主,他不明白為何就只有百里屠蘇一人要這樣的反抗,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見他的態度臣服。

        只是也許是被折磨的太過厲害,百里屠蘇已經漸漸的脫離年少時那樣非生即死,安靜冷烈的活著卻更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擇善固執嶔崎磊落。

        好幾次,陵端在屋外遠遠眺望著百里屠蘇又因反抗而被歐陽少恭重傷躺在床上的殘破身形,心裡更加止不住厭惡。

        『他為什麼非要這個樣子,這樣與眾不同討好了誰?』陵端看著那一圈一圈纏繞著滲血的紗布,看露出的青痕指印,『怪物。』

       「怪物。」陵端小聲啐口,拎著水桶將百里屠蘇推到另一邊,「滾滾滾,不要耽誤我的工作!」自顧自的伏低身子擦起水漬。

        百里屠蘇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原先的作息便是起床打掃白樺屋裡裡外外,掐著時間再去歐陽少恭的房子打掃服侍;現下第一件事被奪走了,一時之間似乎失了目標,惶惶然的不知該做什麼好。

       「師兄......陵越呢?」

       陵端見人不走還問他問題,啪的一下摔了抹布,瞪眼叉腰站了起來,「爺出門了你還指望爺等你不成?!走!快走!!」

       「......」

       百里屠蘇依言離開了白樺屋,他站在屋外聆聽清晨脆耳的鳥啼聲聲不絕,決定踏上尋找師兄之旅......恩.......相信師兄答應他了便不會輕易離開,谷裡雖不大但也不算小,又因他眼睛問題要找人不是這麼方便,於是他決定先去尋找襄鈴幫忙。

       他踏出了步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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